法伊洛还在继续讲他那令人作呕的下流故事。
保尔记不得他是怎么一下子冲到法伊洛跟前的。他愤怒地大喝一声:“畜生!”
“你骂谁?偷听别人的谈话,你才是畜生!”
保尔大概又说了句什么,法伊洛一把抓住他的前襟,说:“你竟敢这样侮辱我?!”
说着,他就给了保尔一拳。当时,他喝得醉醺醺的。
保尔操起一张橡木凳子,一下就把法伊洛打倒在地。幸亏保尔衣袋里没有手枪,法伊洛才算拣了一条命。
于是,竟然发生了这样荒唐的事:在预定动身去克里米亚的那天,保尔不得不站在党的法庭上。法庭主席要保尔谈谈冲突的经过。他讲得很平静,但是大家都能感觉到,他是在竭力克制自己。
“这里议论的这件事之所以会发生,是因为当时我没能沉住气。以前我做工作,曾经拳头用得多,脑子动得少,但这样的时期早就过去了。这次又出了岔子,直到法伊洛的脑袋上挨了一下子,我才清醒过来。最近几年来,这是我唯一一次暴露出游击作风。虽然他挨打实质上是罪有应得,但我仍然谴责自己的这种行为。法伊洛的所作所为是我们共产党员生活中的一个丑恶现象。我无法理解,一个革命者,一个共产党员,怎么可以同时又是一个下流的畜生和恶棍,我永远也不会与这种现象妥协。这次事件迫使我们开始讨论生活道德问题,这是整个事件中唯一具有积极意义的方面。”
参加会议的党员以压倒多数通过决议,把法伊洛开除出党。卫生处长巴尔捷利克把保尔的神经系统状况向法庭作了介绍。当党的检察员建议给保尔警告处分时,与会者提出强烈反对。于是他撤回了提议。保尔被宣布无罪。
几天以后,列车载着保尔向哈尔科夫飞驰。经他再三请求,专区党委同意把他的组织关系转到乌克兰共青团中央委员会,由那里另行分配工作。他得到了一份相当不错的鉴定,然后就动身了。阿基姆现在是乌克兰团中央书记之一。保尔去见他,向他汇报了全部情况。
阿基姆看了鉴定,见到在“对党无限忠诚”这句话之后还写着:“具有党员应有的沉着、镇静,只是在极少数情况下容易暴怒,甚至失去自制,其原因是神经系统受过严重损伤”。
“保夫鲁沙,这是份很好的鉴定,但到底还是给你写上了这么一条。你别放在心上,即使神经很健全的人,有时也难免会出这种岔子。到南方去吧,恢复恢复精力。等你回来以后,咱们再商量派你到什么地方去工作。”
阿基姆紧紧握住了保尔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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