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贼难道是个电竞人？跑到这儿偷外设来了？
其他人凑了过去，发现温一多的办公桌面除了显示器外空无一物，这贼还是个洁癖，还替温一多擦了桌子。
温一多一屁股坐在转椅上，没好气地冲着其他人嚷道：
“赶紧检查检查电脑有没有被动过！再给老子找一套键鼠，我也得查！”
……
杨泽楷之所以没有偷走机箱，一是因为异常管理局的内网登录了就会有痕迹，销毁电脑也只是掩耳盗铃，二是因为主机箱个头太大，他不愿意浪费时间。
脚印已经清理过了，皮肤接触到的所有位置也全部清理过了，键盘和鼠标我已经拿走了……应该没问题了吧？
杨泽楷的背包里除了原来的物品，又多了一套鼠标键盘。他找了一个公共卫生间调整了一下自己脸上的伪装，在原本的伪装上又增加了比较敷衍的一层，这样即便有人能看穿外层伪装，也会下意识地将内层伪装当做自己的真实面容。他还换了一身衣服让自己变得没那么容易辨认，这才在一个没有监控摄像头的路口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前往了普陀市虚妄病专科医院。
“您好……？”
出租车停下来，杨泽楷打量着眼前的建筑，这个普陀市虚妄病医院看上去和普通医院并没有什么区别，甚至还能看到有病人和医生走动，毕竟普陀市的人口密度较大，直到今天都没有治愈的“神经病”还有不少。
说话的是问询台的护士，她有些奇怪地看了这个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男人一眼，没有多问。
精神病院这种地方，来的不是精神病就是精神病的家属，有些人碍于情面不愿意露脸很常见，杨泽楷这幅打扮虽然让人怀疑，但也不至于让她原地报警。
“您好，护士姐姐，我想见……”
杨泽楷年轻的声音说出了潘有义的病房号，在得到准许后非常有礼貌地离开。
潘有义的病房内，这个胡子拉碴的男人罕见地清理干净了自己，此刻穿着蓝白相间的病号服盘坐在床上啃苹果。
他一幅饿死鬼投胎的架势，明明已经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可是仍然见到水果就玩命吃，听到敲门声的他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随后就看到杨泽楷推门而入。
“哟，你来啦，姓方的放你走了？”
杨泽楷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潘有义全无出卖别人的细作的自觉，笑呵呵地看着杨泽楷。
“我有一些问题需要问你。”杨泽楷说道。
“我们两兄弟哪跟哪！有事你就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潘有义把胸脯拍的邦邦响，虽然两人认识时间并不长，但毕竟是一起挨过刀的关系，他这般姿态很容易取信于人，杨泽楷此前也没有怀疑过他，眼下却是毫不客气地问道：
“你是方家的内鬼？”
“……啥？”
潘有义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说道：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你怀疑我还和方家有联系？然后秘密效忠那个什么方未艾？”
杨泽楷点了点头。
潘有义放下苹果，像是明白了一些什么似的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地说道：
“我确实隐瞒了你一些事，比如我老爹其实没死……不过我真和方家闹翻了，也不认识那个脑子有病的方未艾，这事咱能不提了吗？喏，不行我请你吃苹果，就当我赔礼道歉了。”
自己猜对了一部分内容，这家伙是受到其他人指使才来干预自己的，而从他的态度看来，对方应该对自己没有过多的恶意……难道是温家？倒是也有可能，对方未艾的泼脏水计划推波助澜他们是最大的受益人，只是如果对方能掌握到这件事的脉络，那么他们为什么不在方未艾露面的时候就把对方拿下，方家的叛徒能换取的利益显然要高于一家酒吧……这说明温家也和此事无关。
那么只剩最后一家，普陀分局御三家之一的江东林家。
“你想要多少钱。”杨泽楷说道，“或者是其他报酬也可以商量。”
他必须知道这其中的秘密，而既然对方对自己没有多少恶意，那么一切都可以商量，在商言商是普陀商会的宗旨，条件总是可以谈出来的。
潘有义表情有些窘迫，这个纵横工地的男人确实是个耿直的人，被看穿后显得非常心虚，大概是觉得自己骗了管吃管喝的小兄弟，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但杨泽楷现在承诺给予他报酬，这也让他很心动。
“这样吧，毕竟是我有错在先，你别抽我，我就告诉你这事。呸呸呸，这地方天天给我吃苹果，还说是补充什么玩意，我都快变成苹果树了。”
不，你看上去还是很喜欢吃苹果的……杨泽楷看了一眼垃圾桶里的果核，点了点头。
得到杨泽楷的承诺的潘有义这才开始娓娓道来：
“我确实在工地搬砖，以前也确实是方家的人，只是和他们闹翻了以后人家不愿意多搭理我罢了。我以前的兄弟都没什么钱，经济压力很大，我就发展了一点小副业。这点副业还要仰赖于我妈，他姓林，我这个潘姓其实是随我后爹。”
果然是林家人，杨泽楷已有计较。
“你可能不知道，普陀分局就属姓林的最神神叨叨，天天说什么吉凶什么天命，连我老爹也是这幅德行，不过我不太相信他们……就我见到你前几天，林家人又找到我，让我在那天去那个地方蹲人，后面就随缘处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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