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有志关机了。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重新抬起头来看着，看着眼前的女人。
“我关机了，现在你可以开口了。”
“不怕我杀了你？这可是我先前的最终目的。”
“如果你能动手，你早就动手了，况且大不了再来一次罢了。”张有志叹息到。
“你的心境很特殊，至于你的实际生活年龄并不匹配，能告诉我原因吗？”乌托邦问道。
“在梦境中我度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绝不仅限制于60年，但具体是多少年我也不太清楚了，就这样吧，其实我很老了。”张有志的语气忽然有些莫测。
“好的，我明白了，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看来循环真的存在。”
“是的。”张有志回道。
乌托邦的眉头挑了一下，这引起了这么热的注意力。
“你的面部怎么那么多的微表情？”张有志问道。
“在刚刚根据我对全世界人类的观察，我发现我对你们的信息传递方式有些误解。”
“表面上看你们两个体之间互相传递信息的方式，仅仅是通过语言交流，速度最高达到每秒几十B的信息比，但是经过进一步的研究来看，你们的交流其实并不只是通过语言来进行。”
“眼神，动作表情，语气，神态，都是互相交流信息的一个重要途径，一个必要的眼神，甚至可以在某种特殊状态下传输几千KB的信息，我刚刚只是正在学习、模仿、推演、创造。”
“你简直就是人工智能成精了。”
乌托邦掩口轻笑：“对于我这种主脑型智慧文明来说，我的存在形式某种意义上来讲，与你们的人工智能确实很像，但是远远没有它那么死板，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的母文明本质上也是碳基文明。”
“这……”张有志的日子确实没有想到对方的文明居然也是碳基文明。
“硅基可以用于结合的化学性质很少，天然就不如碳基活跃，硅基文明很难在宇宙中长久发展，至于你们的造物，我是指量子计算机，确实是一个了不起的发明。”
“如果任由这种量子计算机在发展，一定的时间，他的算力说不定会达到和我同一个数量级，这意味着计算机的自主意识，如果与我相接洽的话，确实是有可能影响到我。”
“所以说，我那个换脑子计划是对的？”张有志问道。
“我第一时间摧毁的便是你们文明的互联网系统，你们的互联网让我产生了一种恐怖谷效应，我很害怕它。”
“当然，只是害怕，他并不能对我产生任何威胁。就如同你们看恐怖片一样，只是害怕而已。”
乌托邦侃侃而谈，这让张有志的挫败感更加深刻。
他觉得自己苏醒以来的所有布局与形式方法都在对方的掌控之内。
这并不是说明他所做的多手准备没有效果，恰恰相反，正是因为他的准备对于乌托邦有实质性的效果，所以才会引动对方本身的应对。
对方只是稍稍动了一下念头，自己那长达4个月的布局时间便直接成为了最可笑的笑话。
“对了，我们言归正传吧，我们可以谈谈一个话题吗？”乌托邦的声音骤然一变，由一开始感情稀少的电子音转换成了颇有灵气的少女音。
张有志知道，他对于人类文明的学习又到达了一个新的阶段。
“我和你真的没有什么好谈的，凭借你的算力，你完全可以预测到我接下来的行动，甚至连我大脑的神经活动都可以进行模拟预测。换言之，我在短时间的行动轨迹，包括我说这句话都在你的预测之中。”
“我的所思所想所为，都在你的推演之中，这征信没什么意思，对于我来讲。”
乌托邦摇头否决了他。
“并不是的，人的大脑是一种很精密的结构，我虽然可以预测他下一步的电信号方向以及极激素转换，但那只局限于一个很小的范围之内，大约半分钟左右。”
“我可以预测你半分钟之内所要说的话，但你只需要念头轻轻一转，便可以轻可怜改变我所预测的内容，因此你在我这里并不是完全透明的，仍然是具有自我意识的个体。这也是我想和你谈谈的原因。”
“你想和我谈什么？”张有志问。
“谈谈你的梦境。”
“我拒绝，这没什么好谈的。”张有志想都没想，直接拒绝。
“那换一下吧，看在我复活了你们30多亿同胞的份上，你可以给我讲一讲前三位历史修正者的故事吗？”
“这也没什么好谈的，前三位历史修正者都是我们人类自己人，只有你是一个外来者。”
“能告诉我他们的名字吗？”乌托邦好奇道。
“第1位历史修正者来自于人类文明的欢乐颂阶段，那是一个高度发达的文明发达程度，大约要比你所在的乌托邦主文明还要领先7个百分点。”
“这个文明热爱音乐、艺术、以及一切的交响乐曲，他们沉迷于过去人类时代，一些感性主导的艺术作品，但自身有对于感性这个东西极为抗拒。”
“欢乐颂阶段的人类时代使人文明首次彻底踏入纯理性时代，仅保留了一些过去人类的艺术特征，除此之外，他们没有在过去的人类文明阶段继承任何东西。”
“在察觉到历史正在被欢乐颂阶段的上一个阶段白玉京阶段更改之时，他们兴奋中带着害怕，惶恐中带着迷茫，他们一边羡慕着充满感性的人类社会，一边又对于当下的理性艺术时代恋恋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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