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血在体内极致的运转勃发，犹如无数道浪潮般冲刷着身体各处，心脏更如战鼓敲鸣，全力以赴的状态下，甚至连千面千心易容术都再也无法遮挡住陈行的身躯。
眨眼间，陈行的身躯恢复至原本的两米一体型，浑身赤红，因阳火以及狂勐气血在体内沸腾的原因，陈行的整具身体极其滚烫，散发的热量将周遭的空气都扭曲。
犹如一颗小型烈阳般。
砰，砰砰砰。
就在陈行彻底爆发时，老人又以极快的速度拍向陈行各处，打的陈行不断在原地踉跄，每每朝前踏出一步，老人又会以诡异的速度一掌将陈行打退。
这无异于玩弄，就像是人类玩弄一只宠物般。
除去一开始那一掌以外，几乎差点将陈行打的破防，之后的攻击都弱了许多。
这个老东西就是在折磨自己，玩弄自己。
明确这一点后，陈行不在还手，只是双手架在心脏与头颅的位置被动防御，一双眸子死死的环绕周围，心神凝聚到极点。
“身体不错，你认为武功是什么？”
老人的沙哑声音突然问道。
陈行没有回话。
他在死死的观察，抓住老人的影子。
然而毫无用处，老人的速度超越了陈行的视线捕捉，快到极致，就是这么问话的时间，老人又是几掌拍在了陈行的身体各处。
“你认为，武功是什么？”
老人沙哑的声音继续重复。
砰砰！
又是两掌拍在陈行的背部。
“你认为武功是什么？”
老人再次问话，而这一掌风声鹤唳，迅疾如风，拍向了陈行的后脑勺。
唰！
找到了！全身心凝聚的陈行眼眸闪过暴戾光芒，他找到了，他硬抗无数掌，保持精神高度凝聚下，终于摸到了老人的一丝残影。
卡察卡察。
骨头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碎裂般的声音，陈行竟承受剧痛，上半身扭转一百八十度，赤红双手探出，果然摸到了一丝皮肤，虽然只是一丝，但有触感。
陈行双眸充斥暴戾。
五倍，龙虎！
龙虎！龙虎！龙虎！
双拳宛若从高空砸落已经表面布满火焰的赤红色流星砸落而下。
一瞬四拳。
地面被轰出巨大无比的坑洞，百米开外若有人便能看见一朵无比庞大的灰尘烟云炸起。
只要触摸到一丝，那就给我死！
彭！
陈行突然童孔放大，背部感受到巨大疼痛，整个人朝前飞去，重重砸入石壁当中。
下一瞬，老人陡然出现在陈行面前，陈行明显捕捉到其衣角破损了一块。
四拳五倍龙虎，只是擦破了衣角吗？
“你认为，武功是什么？”老人眼神已经有了一丝神智，颇为疑惑的问道。
“武功？！”
“武功就是打死你这个老东西的东西！”
陈行爆吼出声，双手突然出现两把精钢斧头，化作密密麻麻的赤红残影，犹如一片火海般覆盖老人。
速度快到极致，极致的快速。
但哪怕如此，老人只是身子不断闪烁，像是残影般原地闪烁，竟轻而易举的将所有攻击躲避。
下一刻，老人伸出一只手掌，枯藁苍老，无比缓慢。
但陈行却感觉这一掌快到了极致，瞬间就感觉头颅一痛，眼前失去光明，倒地不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陈行有了触感，五感回归时，睁开双眼，眼中闪过迷茫之色。
环绕四周，陈行发现自己身处于一座山洞里，山洞中布置着些许家具，石床石桌，做饭用的铁锅，以及静心凝神用于打坐的蒲团。
“该死…”陈行轻轻拍了拍头，脑袋晕沉，意识黑暗前的最后一刹那他看到了老人的手掌拍到了自己额头，他还以为自己已经死掉，现在看来却是不然。
从储物戒里掏出几颗丹药吞服，再使用外用药膏敷在身体上，陈行突然发现，自己原本受的伤如今已经好了大半。
但那种伤势，不应该好的这么快才对。
陈行站起身来，打量山洞片刻后见洞外一片光明，踌躇片刻，陈行迈步走了出去。
山洞位于山巅，此刻，陈行走出山洞时便发现那位白衣老人正端坐在断崖上方，他的面前就是千米的高度，不仅如此，山巅劲风连连，若是普通人再次，稍有不慎就会跌落下去粉身碎骨。
但老人极为平静，劲风吹动，除了将他的发丝以及衣服吹动以外，他的身躯就像是于整座山链接在了一起，任凭风吹雨打，丝毫不动。
“前辈。”
陈行恭恭敬敬的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而且这老人并没有下死手，陈行自然不会作死一看到他就攻击。
那是找死的行为。
几个呼吸后，老人起身转过身体，眼神毫无感情，没有丝毫波澜的看着陈行，却是问出了让陈行奇怪的话。
“你是什么人？”
“前辈这是何意？”陈行皱眉。
“至人，灵人，还是荒人。”
老人沙哑的声音回绕山间，陈行身体不由得紧张起来，他隐隐有所预感，这个问题要是回答错误，自己必死无疑。
脑中迅速思考，陈行回答道：“在下无根无底，一介荒人。”
至人有许多特征，说自己乃至人，找死。
陈行决定赌一把。
很快，陈行知道自己赌对了。
老人并没有立即动手，那空洞的眼神有些怀恋：“荒人啊…很久之前，我教过一名弟子他也是荒人，你应该认识，他叫黄恶。”
黄恶是这老人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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