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会认为一家持续盈利的跨国公司会出现这种纰漏吧？”吴晓颖看着表情精彩的两人，笑着说道：“也许会有其他的纰漏，但人才这方面绝对不会。”
“那我们可不可以？”赵谦隼紧盯着吴晓颖说道。米文烈吃了一惊，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急急地看向赵谦隼。
“认真的？”吴晓颖问道。
“认真的。”赵谦隼信誓旦旦地说。
“好，稍等我一会儿”但见吴晓颖起身走出了雅间，向电梯间走去。
米文烈目送吴晓颖走进电梯后，猛地一把抓住赵谦隼，低声着急地问道：“你疯了？说什么胡话？”
“没有”赵谦隼轻推开米文烈手，说道：“我现在说好听的是一个自由职业者，难听点就是一个打着自由幌子的游民。而且我觉着不比亮子差，能挣点钱就挣点钱。再说我就怎么一问，成不成还两说呢。成了咱就挣几个月的钱，不成咱就回去也没什么损失嘛。”
“要去你去，别算上我，我还有书店呢。”米文烈看着主意已定的赵谦隼，无力地说道。
“老米，你那个书店挣钱吗？如果我是飘荡的游民，你就是站点的乞丐。”
米文烈没法反驳，虽然刺耳但的的确确是事实，他愤愤地一口干掉杯中的酒。赵谦隼起身拿着醒酒器走了过来。边倒酒边劝道：“老米，咱都多少年兄弟了，我打了这么多年的工就一个收获，那就是咬住机会，就像是狗逮住骨头，绝不撒口！反正咱们也不会损失什么，顶多是浪费点时间，但时间对于我们这样的人，它重要吗？”
米文烈看着赵谦隼那渴望的眼睛，倦怠地说：“这弯拐地太急，你让我想想。”
赵谦隼应了一声，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坐回了坐席，开始吃起了桌上美食。米文烈无力地靠在坐席上，想抽烟却又怕失礼，只得受罪般的干看着赵谦隼狼吞虎咽的表演。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吴晓颖回来了，她轻松地坐回主席。米文烈和赵谦隼都看着吴晓颖，希望提前获得一些信息，然而他们却失望了。吴晓颖拿起餐巾净了下手，从容不迫地端起酒杯，眼神示意他们。当大家都举起杯子的时候，吴晓颖说话了：“恭喜二位，明天上午十点在这里面试，到时会有人接待你们。”
“那个，我……”米文烈有些口吃地想说些什么，却被赵谦隼抢过话去“太好啦，这是天降财运啊，晓颖就是送福天使啊。”
喝完酒都放下了酒杯，吴晓颖看着一脸纠结的米文烈笑着说：“你们不会放我鸽子吧？”
米文烈刚要回答，桌下的脚已被赵谦隼狠狠地踩住。赵谦隼笑着对吴晓颖说道：“怎么会？这是大好事啊，我们要是放你鸽子，那我们太不懂交情啦。”
“呵呵，但愿如此”吴晓颖点了点头。
“额，对了，晓颖，面试都考什么啊？”
“这我真不知道，应该就是些简单的测试吧。”
“哦，那我们也得做做准备啊，咱们公司的愿景啊、企图心啊，口号什么的给我说说呗。”
……
纠结的米文烈几乎没有在听他们都聊了一些什么，只是在机械地喝着酒。患得患失占据了他整个脑部活动，毕业后的工作、创业中的书店以及大排档上的醉酒，一幕幕一场场地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又有一些小小的兴奋，能够跨越阶级的台阶似乎触手可及，平凡已经在远离，对未来种种美好的预设好像回到了自己身体内。他对于机会来说，就像是一个腼腆而又渴望得到的孩子，因为自己那可怜的虚荣心使他从未主动接近任何一次机会。而这次，机会就送到了他的手上。
他自己假设种种可能，反手又推翻了，这让他头部又开始了阵痛。这种阵痛直到晚餐结束吴晓颖把他们送到酒店大堂才有所缓解。他们拒绝了吴晓颖让他们住在酒店的提议也拒绝了派专车送回驻地的想法，他们坚持自己回去并表示明天一定回来，当然发言人都是赵谦隼。
当他们走出大门的时候，站在宽阔无人的马路上时，赵谦隼急急地掏出了香烟，分给米文烈并快速地点上，深深地吸着。灰白色的烟雾顿时将二人结结实实地罩住，不停地上升，微风一过向着花与城堡的方向飘去。
赵谦隼一支抽罢，随手弹飞，火星四射：“怎么样？”
米文烈看着灰白色的烟雾飘向那灯火阑珊的酒店，醉眼似乎有了精光，把烟蒂狠狠地掼在地上，回答道：“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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