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杜紫荆离去之后，沈玥的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久久不曾说话。
沈皇后很少有这样的时候，这让打小伺候她的嬷嬷很是担忧。
但也知道沈皇后并不喜欢这个时候被人打扰。
直至沈玥从消沉的情绪中走了出去之后，嬷嬷这才小心翼翼的上前，“可是杜公子的表现有何不妥之处？”
“嬷嬷没闻到吗，他的身上带有女人的胭脂香味，而且还是烟花之地的那种令人作呕的香味。”沈皇后淡淡道：“本宫可能年少轻狂，识错了人。”
若说故意接近甄宝珠还能是为了什么所谓大计，那去烟花之地便单纯是为了发泄兽欲。
沈玥不想承认自己爱错了人，但前有陆湛与甄宝珠，后有杜紫荆。
什么是真爱，什么是假意，似乎泾渭分明。
嬷嬷上前一步，“承认自己爱错了人很难，但既然实施无此，虽覆水难收，皇后也该勇敢断舍离，更何况皇上还承诺了皇后那些东西。”
沈皇后觉得自己有些头疼，“我会考虑的，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凤鸾殿外，不远处的阁楼上正站着两个修长的身影。
前头的那个，背影更为挺拔，身形也更瘦削。
后头的那个，身形更宽广一些，脸上还有些许粗犷杂乱的胡须。
正是新帝与梁鑫。
“梁卿瞧见了没，皇后心有所属。”陆湛言简意赅，“朕以为，心悦一个人，虽不用巧取豪夺，但必要时候，用一些必要的法子抱得美人归，也是可以的。”
“毕竟梁爱卿想来也并不想做个冤大头，为旁人做嫁衣。”
“梁卿好自为之。”
陆湛就此离去。
梁鑫双拳握紧，今日所见之场景令他心头颇为光火，然而他知道，自己并没有立场去嫉妒些什么。
但新帝的话却也让他心头澎湃。
新帝在暗示他什么？
他或许有机会可以得到些什么？
想到这些，梁鑫久久不能平静。
他之所以不敢大胆追爱，是因为沈玥先是皇后，然后才是他喜欢的人。
他虽是被阉人给养大的，但基本的礼义廉耻还是明白的。
但倘若新帝松口，一切都将不一样。
区区所谓的杜紫荆又算什么，是正儿八经的皇孙又能怎么样，究竟形势早就变了。
如今的天下是新帝的天下。
他杜紫荆就是个乱臣贼子。
“臣只效忠于皇上。”梁鑫突然高声说道。
效忠皇上可以得到沈玥，效忠沈玥，只能沦为沈玥手中的刀，为别人做嫁衣，正常人几乎不用想，就知道怎么选。
陆湛朗声回道：“朕记住梁卿这句话了，朕不会让梁卿后悔今日的选择。”
不过短短两句话，懂得便都懂了。
贰日里，皇后少见的起迟了。
但齐太后如今和沈皇后算是同盟，她并不会怪罪沈皇后，反而暖心劝慰道：“皇后统领后宫，日常劳碌，且该多休息休息，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沈皇后起身道谢道：“谢过母后关心，臣妾甚是感动。”
齐太后看着满宫妃嫔，目光凝于甄宝珠的身上，“论理，皇上最为宠信贤妃，贤妃肚子里如今还没有消息传来吗？”
－－－－－－题外话－－－－－－
陆湛：已经给自己张罗绿帽子可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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