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顾清已经被移送到了手术室。
白枳念和尹嘉期匆忙乘上电梯，接到他的消息之后因为需要有一只手搀扶着尹嘉期所以空不出手指来打字于是干脆一个电话给唐易生回了过去。
那边，唐易生接完电话，临挂断之前嘱咐她不要太过焦躁，欧阳肃马上就到，他会告诉他直接去手术室门口找她。
白枳念一一应下。唐易生听着那边确实没有什么异样的声音，才放下心，从楼梯间走出来，回到梁杞涉身边。
梁杞涉面上已经恢复了那番冷静，张口是往日都无可比拟的清冽：“怎么样？”
唐易生自动略过来白枳念所说的：医生急的红了脸、护士跑的比兔子还快，有人大喊着让胸外科的主任立马过来……
他在梁杞涉身边坐下，开口只有三个字：“不太好。”
“不太好？”梁杞涉看了他一眼，“是很不好吧？”
唐易生这样一来也不再瞒他，点点头。他方才打了那么久的电话，其中的情况绝对不是简单的“不太好”三个字就能概括的。
“护工说，当时那一刀插得极深，对方虽然是个小姑娘，显然正常情况下不会有那么大的力气。”梁杞涉冷笑，“可见这得是多大的怨念……”
“之前枳念跟我说过这件事，那个小姑娘本来是她店里的员工，回老家的时候在高铁站偶遇了顾清，那小姑娘对顾清一见钟情，但是顾清没什么反应。直到后来又在tk店里，两个人再次见面，顾清估计是见了那小姑娘打扮的干干净净的所以临时起意，一来二去这就搭上了。”
梁杞涉冷哼一声，唐易生看过去，就听他道：“是他能干出来的事。”
唐易生看了他一眼，继续道：“后来顾清就没当人，把人给搞怀孕了，这姑娘自己吓坏了，就去找顾清，结果顾清翻脸不认人，死活不要她。那姑娘就只能把孩子给打了，但是他爹妈还是知道了……总之这姑娘家里挺僵的，就想着先用tk店里的钱给她父母看看，算是顶了补偿金给顾清脱罪，顺便缓和一下自己和家里的关系，但这是后来让安总发现了，把她给辞了……”
梁杞涉听完，算是把这事给捋清楚了。
“这姑娘也是可怜。”梁杞涉撕开香烟的过滤嘴，无所事事地揪里面的海绵，“不过其实她自己也有责任，怎么会这么容易就相信所谓‘爱情’呢？”
他说这话的时候，尾音很轻，唐易生知道他有用这话嘲讽自己的意思，心里也替他感到有些不是滋味。但说实话，这种事，谁又有资格多多过问呢？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两个不同楼层的手术室外，皆是诡异的沉默。
最终，还是胸外科的手术室外率先传来消息。
门推开的时候，白枳念和尹嘉期立刻触电似的站起来迎上去，只见医生面色沮丧，眉眼低垂恨不能埋进地面中去一般。
二人心中，不好的感觉疯涨，白枳念和尹嘉期对视一眼，壮着胆子问了一句：“医生，患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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