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龙星是你们的人吗？”
崔忏多问了一下。
“我不知道。”
戚秦氏摇了摇头。
“那方唐镜呢？”
崔忏又问。
“那个可恶的状师？”
“对。”
崔忏点头。
“他不是帮你的吗？你这还来问我？”
戚秦氏讥笑道。
“最后一个问题，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经手的？”
崔忏可是非常好奇这个问题的。
虽然戚秦氏口口声声说这肚子里是戚家那个肺痨鬼的种，但是众所周知，那个肺痨鬼的样子，还有种子？
还有力气将种子吐出来？
至于什么祖传秘方的，崔忏可不信。
戚秦氏一个从小就被卖点的人，哪里来的什么祖传秘方。
而广州将军府那里就更不靠谱了。
广州将军府真有这什么专生男孩的秘方，哪里还用眼馋鸦片的这点利益，他早就赚的盆满钵满了。
“不知道！”
戚秦氏面无表情。
“不知道？”
“嫁人前我就不是清白之身了，而嫁人后，我那公公，还有包龙星，林林总总的加起来好几个人睡过我，我自己也不知道是谁的种，我只能肯定不是那个肺痨鬼的。”
戚秦氏淡淡的吐露道。
真是肮脏的世界啊！
崔忏大感意外，这戚家也算是奇葩了，难不成是越绿越有安全感不成？
“该交待的我都已经交代清楚了，可以让我死了没有。”
戚秦氏生无可恋的说道。
其实说起来，这半个月来被水师大营的士兵们当作玩物这事戚秦氏没有感觉到多屈辱。
因为她以前也有个这样的经历了嘛！
她之所以求死，那是因为人太多，她太痛苦了！
“行，我会满足你的这个要求的。”
崔忏看都不看戚秦氏就走了出去，正准备让人将戚秦氏给解决掉然后毁尸灭迹。
不止是戚秦氏，还有她那假的父母，还有来福那一帮子人，崔忏也没有打算让他们活下去。
是，崔忏是答应过来福会放了他的家人。
所以，崔忏是不会亲自动手的，他是一个讲信誉之人，说不杀就不杀。
只不过别人杀的就不能算在他崔忏的头上了。
“公子。”
走出门口的崔忏突然被喊停。
“怎么？舍不得将里面那个女人杀了？”
崔忏转过头，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对于这帮子士兵，崔忏只当他们是一群工具人罢了，跟他们可没有感情可讲，之前犒劳他们也不是真想犒劳，只是想以此来折磨戚秦氏，逼她就范摆了。
他们要是敢开口求情的话，只有敢开口，他就敢杀。
常昆的亲信不代表是崔忏的亲信，杀了也不心疼，崔忏很清楚，他们只是一帮服从命令的家伙罢了。
“没有没有？”
追上来喊住崔忏的一名士兵惊恐的摇头解释道。
“是这样的，我有一个情况想向公子汇报，是关于那个女人的。”
说着指了指关押房里的戚秦氏。
“什么情况？”
戚秦氏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对于崔忏来说，戚秦氏已经没有什么价值了，所以对此也不是很上心。
“有一次，我跟两个弟兄在玩那个女人的时候，那个女人无意识的时候嘴里说出了一句倭语。”
“倭语？”
这个词崔忏入耳时还挺奇怪的，不过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倭寇？”
“我不清楚，不过那个女人说的就是倭语这我敢肯定，虽然我不清楚那是什么意思，但是我听过那些倭寇也说过同样的话。”
士兵肯定的说道。
听完这个士兵的话崔忏脑中浮出碟中谍这几个字。
我去，戚秦氏这个女人不老实啊！居然在暗地里还隐藏着如此惊人的身份。
也不知道广州将军知不知道这个情况？
还是说，小鬼子本来是将戚秦氏这个间谍派到广州将军的身边去的，可广州将军居然又将戚秦氏当成卧底派到了戚家。
对于小鬼子到处派间谍这种事情崔忏不奇怪。
广州将军怎么说也算得上是手握重兵的军方大佬之一了，安插颗棋子很正常。
现在就是广州将军知不知道这个事。
他要是知道的话，那就是勾结倭寇，不知道暗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心思。
要是不知道的话，那这广州将军恐怕也是被利用的一方而已。
崔忏站在原地想了许久，直到想的脑壳有点疼了才回过神来。
崔忏，你在发什么神经，这些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吗？就算是让你知道了你难道还能拿他们怎么样不成？
一想到这，崔忏豁然开朗起来，是啊！想那么多干嘛！
崔忏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有个几斤几两，这种牵扯到高官，外邦的事，他根本一点办法都没有。
别说是他崔忏，就连他那便宜老子，水师提督在这件事情上也不是个。
至于常昆的后台嘛！就更是不用指望了。
宁予外邦，不予家奴这话就是常昆那后台的后台喊出来的。
这事既然已经牵扯到了外人，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只能算了，事情到此为止，反正最后也可能没有什么结果。
至于戚秦氏嘛！
呵呵呵，死到临头了居然还敢有所隐瞒，那肯定就不能让她死的那么痛快了。
“那个女人不要让她死的太痛快，有什么酷刑都在她身上施展几轮，其余的那些人都解决掉，尸体直接烧了，那女人死了之后也是这样处理。”
交代完，崔忏就没有兴趣再待水师大营中了。
戚家一案中，所有的当事人已经算是全部被处理掉了，就算以后还有人想拿这件事说事，也是没有用的了，原告，证人，尸体都没有了，还怎么玩啊！
崔忏处理完戚秦氏，来福后可没有忘记还有一个身上有疑点的家伙。
方唐镜。
崔忏还是觉得方唐镜让来福做戚秦氏的奸夫这件事太巧了。
不过崔忏已经决定了不再为这事上心，也就不打算多放精力在这些上面了。
至于方唐镜嘛！
崔忏已经给他安排的明明白白的了。
方唐镜的家早就让崔忏派人去监视着了。
现在，只需调批人过去把活干就完了。
方唐镜只是一个小小的举人，虽然他那第一状师的名头很响，但那都是污名，他死了也不会激起什么民愤。
可是事情真有崔忏想的那么好？
他不想管了就可以了结这件事了吗？
只能说，天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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