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一群又解释说:
“漏勺,你少给我扯那些没用的。我今天没心情陪你扯犊子。我再问具体点,大鞋底子她们家呢?”
漏勺一听问大鞋底子,顿时眉飞色舞:
“要,要说大,大鞋底子她们家,那老娘们。只,只知道在外面风,也,也不知咋地钻进秃子被窝了,在,在村里让人们讲成天书了……”
雷一群心烦地看眼漏勺,虽然漏勺没正面回答他提出的问题,从另一面反应出翟大胡子没回来,如果回来了,大鞋底子也不敢如此放肆。想到这,心里仿佛有了底似的:
“噢,村里没人回来。那种天椒这事,到现在没人提啥反对意见吧?”
漏勺听雷一群这么一问,肚子一挺从嘴里挤出两个字:
“他,他敢!”
漏勺忙将嚼在嘴里东西咽下肚说:
“种,种天椒这可是雷哥亲自办的事,又,又是郝乡长抓的项目,那啊就那叫招商引资啊。谁,谁不知道如今招商引资是天大的事!又,又是村委会地决定,谁,谁敢放半个屁!他,他放个我听,听,就,就地给他塞回去!”
漏勺瞅着雷一群笑了:
“没,没有意见,没,没有一点反对意见。”
漏勺眼睛就离不开菜盘,伸手拿起一块鸡肉,见雷一群眼神不对,“嘿嘿”一笑:
“我,我饿了,真,真饿了。哎!你,你不知道,全,全体村民都在滃云山村闹事呢,我,啊就是我点的这把火。漏勺,我不孬种吧。”
古原市医院。枣叶病房。
枣叶在病房里抱着布兜睡着了,泪珠还挂在眼角。
木羽用小手给妈妈抹着泪珠。
枣叶动了下身子,紧紧抱着布兜。
木羽给妈妈抹着眼泪说:
“妈妈,你别哭了,我替你哭还不行吗。我是小孩,咋哭都不会让人笑话。妈妈,你让我哭多长时间,我就哭多长时间,你让我咋哭我就咋哭还不行吗……”
木羽说着泪水顺小脸蛋上流下来:
“妈妈,你抱着布兜满地转,人家都笑话你,说你疯了。我替你抱着布兜满地转,别人就不会说我疯了。你让我咋转我就咋转……”
木羽哭着不时的抽动着小脸:
“妈妈,小姑说了,你睡醒了,病就好了。我给你看着,谁也不让打扰你,睡好长好长的觉再醒啊,睡醒了病就好了。”
木羽脱下自己的衣服盖在妈妈身上:
“妈妈,你做个好梦。在梦里可好玩了。有山、有水、有花、有草。就你一个人就不烦了。你也就不会再哭了,也就没人说你疯了,好吗……”
枣叶泪水顺眼角又流了出来。
木羽给妈妈抹着泪水:
“妈妈,你别哭了。我知道是草根他妈和铁蛋惹你生气,你才疯的。往后我再也不理草根了,再也不跟他玩了,永远都不理草根了……”
凤丫领着医生走进来:
“医生,枣叶姐,自打针后总睡,我真担心她会不会出啥事啊?”
医生给枣叶检查后说:
“没事,这是药物作用,病人需要安静。”
“枣叶姐这病,什么时候才能好啊?”
“按常规说,这种病是长期心情郁闷,又经过剧烈神经刺激而至。按医学理论讲,药物疗法需要一个漫长地过程。以毒攻毒的方法很凑效。也就是说病因咋起,疗药咋出。清朝就有疗疾不如疗心的说法。自家心病自家知,起念还当把念医,只是心里心作病,心安哪有病来时。”
凤丫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嗯……”
在医院走廊。
李子寒趴在门玻璃看了几眼:
“枣叶一直这么睡着?”
秃子在一边回答:
“下午吃药后就这个样子,咱们种植药材的事都办完了?”
“都办完了。市药材公司姚经理,答应跟我们长期合作种植药材……”
秃子高兴地一把抱过李子寒大喊:
“这也太好了。子寒,你又立了一大功……”
李子寒给了秃子一拳:
“我的胳膊,这里是医院,小点声。”
秃子兴奋得合不拢嘴:
“忘了,一高兴啥都忘了,对不起,对不起。”
李子寒把一张表递给秃子:
“让凤丫填上表,明天就去市药材公司报到,由他们公司出面,给保送学习,毕业是大专。机会难得,让凤丫一定要好好学,回村好指导咱们种植药材。”
“凤丫就在屋里,你跟她说呗。”
“从下午开始,我这右眼皮就跳,我实在不放心姥姥,家里连个人都没有,我得抓紧时间回去,不跟你说了。枣叶你就费心了,缺啥你就决定就行。我走了……”
李子寒捂着伤胳膊匆忙走了。
秃子远远地嘱咐:
“天快黑了,路上注意安全。”
李子寒远远的扔了一句: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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