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秘书，你带来的人可靠吗？”
高秘书听了，转了转眼珠，晃着身子堆笑着说“很可靠，是我亲自挑的，您放一万个心。”
江平旭看着高秘书在桌上敲了两下手指，又顺手从笔筒里拈出一只钢笔，在一张白纸上签了个名字，随意往前一推“去领一百六十万给她开支。”
“是”高秘书赶忙从桌上搓起纸，胸膛异常挺的敬了礼，便出门奔财务去了。
当天夜里，高秘书就偷偷找到柳晴，“这是我给你的，拿着”说着从背后递出一个黑色塑料袋，就往柳晴怀里塞。
“这是什么呀？”柳晴打开袋口一看，就嫌弃的撤回胳膊任由它散落在地上。
高秘书看的“妈呀”一声，慌忙蹲下身子去遮袋口，手里去捡散出来的嘴里蛮怨着“这么好的东西说不要也不能丢地上啊，我的小姑奶奶。”
等收拾好站起身，双手拿着袋子在柳晴眼前颠了颠说“这里足足六十万啊，不少了。”
“我不图这个，一毛我都觉得脏。”柳晴双手挽在胸前，白眼剜了高秘书一眼，突然又颜色有所缓和，习惯性的把头发撩到耳后揉搓着耳垂说“高领导，我是学戏曲的，要是能有机会让戏曲在您手里再辉煌起来，干什么我都支持。”
高秘书“恩”了一声，就拿起袋子匆忙离开了，回到家也不开灯，随手把手里黑色的袋子往床上模糊看见的熟睡的女人身上一丢，只听那女人“我的娘诶”一声从床上弹了起来，灯就亮了。
“高天赐，你是不是要死啊你……！”女人一手还在开关上，嘴里早喋喋不休的大骂了起来。
“这是六十万，拿去给高明看病吧。”
“啥？”女人愣了一下，手却早就摸向了袋子，也顾不得挽的疙瘩从旁边撕开个小口，瞪大眼睛瞅着，刚窥见一沓沓的红票子，立马变了脸，笑着跪坐在床上念叨了起来“儿子有救了，能好起来了！马上就要下雪了还得买几件厚衣裳，明儿爱喝醋，再买些好醋备着………”
高秘书看着眼前高兴的已经无心睡眠的女人，略显得意的一笑，瞬间又板着脸说“别光顾着乐，快睡吧，明天还得早起出发去郊区呢。”
第二天中午，两人驱车来到了郊区的精神病二院，自己刚准备叫她一起去打点一下医生，护士。那女人已经逞能的拎着东西，腾挪着，先去三楼的右后倒数第三个家里看儿子去了。
“明儿，妈给你带了你爱喝的果醋”说着，就去包里翻出一瓶拧开，送到一个十六七岁孩子的嘴边。那孩子双手捧起，她也不松手，捏着劲儿有节奏的压一下压一下，另一手就去兜里摸出揉成一团的纸，准备等儿子喝完，把嘴角流出来的，擦下去，不让外人看到。
“许医生，多亏你这么多年的照顾高明，我这家才算是勉强维持下来啊。”高秘书说着就从兜里掏出一个信封，压在了许医生桌上的两本小说下。
许医生见状立马打开身后的柜子从角落里拿出一个紫砂的壶忙着泡起茶来，嘴里熟练的像开方子一样的说着“高秘书长太客气了，这是我们做医生的本分，应该的，高明现在的状况已经好转了，相信再过一段时间就能出院了，只是有时候会说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什么和外星人是朋友，再进化之类的，不过这也没什么大毛病，小孩子嘛，爱幻想是难免的，您说是不是，哈哈。”
“是啊，是啊，那高明就拜托许神医了，过些日子要是出院了，我一定略备薄礼携全家登门拜访，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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