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坛看起来是个瘦巴巴的老头，可以前也是打猎的好手，虎豹豺狼不知道打了多少，现在料理一头豹子驾轻就熟。
老人瘦骨嶙峋的老手拿起刀来丝毫不抖，剥皮剔骨娴熟之极，颇有些庖丁解牛的味道。一炷香的功夫，那豹子就被分成了皮毛，骨架，肉块，码放得整整齐齐。
然后老人如法炮制，又将野猪了料理了。
看着院中一堆骨肉皮，陆渐早有计较。
豹皮，就留给陆坛，只当是孝敬长辈。冬天，老人家有这一张皮毛铺盖想来能暖和不少。
豹骨，除了说好要送人的，其他都留给陆河的父亲了，以后需要药酒也能来讨要。
野猪肉，一半留在陆河家，反正自己整天来蹭吃蹭喝。另一半送给以往关照过自己的四邻亲友，权当拜年节礼。
至于豹子肉，陆渐之前吃过，腥膻带酸味，口感不太好。不过好歹也是肉，就送给族里那些孤寡人家吧。族里也有几个父母早亡的孩子，虽有族里接济，但只能混个温饱，能有些豹子肉过年也是好事。
那野猪皮，陆渐准备硝制一下留着自用。
陆渐把自己的安排说了，陆坛本来不愿要那豹皮。不过看陆渐坚决，也就收下了。他是把陆渐当亲孙子看待，也不与陆渐见外。
一番忙活后，陆渐用野猪皮包了几十斤猪肉和几根豹骨，起身回家。
陆坛知道他回去还要练功，也没留他，只是又叮嘱一番。
“渐哥儿，你这几天别再外出了，就留在家里好好练功。马上大比了，一定不能马虎了。”
“知道了，三爷爷。我心中有数。”
不怪陆坛这么反复叮嘱，只因为这次大比太过重要。
陆家凡事在习武上有些天分的孩子，都会从六岁开始习武，族里有教习免费教导，一直到十五六岁。十六岁算是成年，之后就要自谋生计。
族里也为家族里习武的少年安排了去处，也就是工作岗位。工作岗位自然是有好有一般，薪资福利是有区别的。好的岗位大家都想要，那怎么办呢？在这以武为尊的世界也简单，就是看谁的实力强，更有培养价值。
族里每年都会在康城举办一次大比，届时，康城主家和包括青山镇在内的陆家八镇的少年都会齐聚康城。大比中表现优异的，家族会给予奖励，也会安排比较好的工作。
对于那些家境普通的陆家少年来说，家族大比是改变命运的机会。重要性与陆渐前世的高考差不多。
按照陆渐的性格，其实不太愿意在大比上出风头。他宁愿苟在青山镇这新手村里猥琐发育，直到能横推一切时再出去浪。
可是，这不太现实。十六岁后，所有人都要做工的，家族不会白养闲人。若是在大比上不好好表现，说不定就分到个整日忙碌的差事，恐怕连练功的时间都没有了。
不想受家族安排，也不是不行。但在这个世界，自谋生计只会比在家族中更困难。看看镇里，陆家以外的小门小户的生活就知道了。
陆渐这些年也看出来了，在这个类似前世古代的世界，社会的方方面面都已经被大大小小家族把持了。想要不拘管束独自闯出一番天地，要打破太多阻碍，还不是现在的自己能够做到的。
分析好利弊，陆渐也只能调整自己的下一个十年计划。准备在大比中表现一番，为今后几年的安稳生活多捞一些好处。
“看来是苟不住了啊，伤脑筋。那就展示一下我这十年努力的结果吧！”
回到自家院中，陆渐低喝一声：“深蓝！加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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